我被他吵的头昏眼花,左耳又“吱吱……”“嗡嗡……”的鸣叫了起来,气的我真想把那混蛋从身体里揪出来暴打一顿。
我一边强忍着身体的不适,一边维持着掌心中的法力输出,眼光停在了齐褀身上。
还别说,这个小姑娘的医术真的很高明,怪不得华神农对她有这么笃定的信心。
自打上了车到现在,她的哭声几乎就没停过,没多一会儿就跟个泪人儿似的,身子不停的一抖一抖的。
但每次她在下刀的时候,都会一瞬间停止哭声,呼吸瞬间就变的细长而均匀,身子稳的就像是一座小山一样。
“止血钳。师父,你醒醒啊……哇!!!”
齐褀朝充当助手的端木清铃伸出手,趁着这个空档,张大了嘴巴一声就又大哭了起来,鼻涕眼泪顿时就湮没了那张黝黑的大饼脸。
就这么哭哭停停,大概三个小时之后,手术就已经彻底完成了。
一颗寒光凛然的子弹从岳杏林的胸口里取了出来,静静的躺在一边的搪瓷盘子里。
伤口已经缝合好了,岳杏林被包裹的活像是个木乃伊,胸口上了夹板和厚厚的几层绷带。
整个儿手术的过程一帧不落的映入了我的眼帘,说句实话,我光是看看就感觉胆战心惊,绝对没有勇气亲自去做这种手术。
让我给岳杏林扎个针,或者是用草药敷一下伤处,我倒是可以办的到。
但让我手持一把小钢锯,“嘎吱嘎吱”的锯断他的胸骨,任由鲜血喷溅的一身一脸……
恕我认怂,打死我也下不去手。
我一边看着齐褀用镊子夹着钢针结束了最后的缝合,一边在心里苦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