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体定在距离他几米外的地方动弹不得,就这么跟看哑剧似的看了他很久。
舒籍就这么面无表情的坐着,脸跟我的目光形成了一个四十五度的角度偏差。
他似乎是在看着窗台上的那盆花,但又好像是那边有个人站在窗外,供他近距离欣赏一样。
偏偏我却正好看不见那个角度,我死命的想要探头过去,只要脑袋往前伸一点点,哪怕只是一拃距离,我就可以看见窗户后边到底有没有人了。
可无论我怎么用力,脖子都挪动不了一厘米出去。
我有九成相信,窗外一定站着一个人。
而且那个人……
极有可能就是任诗雨。
我越发焦躁了起来,好几次都想要尝试着狠狠的咬一下自己的舌尖。
即便是不能移动身体,哪怕是从这个令人抓狂的梦中醒来也好。
可是……
毫无悬念,我失败了。
我只能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舒籍脸朝窗外,双眼脉脉含情,气的真想当场昏死过去。
要是梦中只看到了舒籍,我倒不会感觉太意外。
因为上次已经有过一回相同情况的怪事儿发生了,可不久之后,我却猛然看到了一幕让自己目瞪口呆的场景。
骤然出现在我梦境之中的……
竟然是我那死了好几个月的干爹,吴桐!
他还是我记忆中的那副模样儿,干瘦邋遢,穿着一件泛黄的大汗衫,一条破了几个洞的大裤衩儿,此时正坐在一张桌子前,眯细着眼睛对着头顶的灯光仔细查看着手里的一样东西。
我努力睁大眼睛看去,他手里拿着的似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