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其他人也因为原鸢的妥协,停止了咒骂。
琴声铮铮响起,如泣如诉,如小兽凄厉哀鸣,又如孤鸟可怜轻啸。
虞清欢冷冷地看着,每次都是这样,只要原鸢妥协,只要她妥协,这个女学就能安然无忧,所有人都能和平相处。
原鸢已经弹了三首曲子了,其他学生乱作一团,琴夫子也没有开口指责,而是按着原鸢一个劲的欺负,对着她耀武扬威,仿佛在原鸢这里,她才能找到身为夫子的优越感。
当原鸢弹到时,有几个夫子走了进来,这时的原鸢满手都是血,那琴弦之上,也被尽数染红。
然而几个夫子无动于衷,看向琴夫子随口问道:「还没有半点长进么?」
「你听不就明白了,随便阿猫阿狗乱拨琴弦,都比这能入耳。」琴夫子叹了口气,颇有恨铁不成钢的意味,把一个为学生操碎了心的夫子形象发挥得淋漓尽致。
画夫子宽慰道:「琴夫子要看得开些才是,这个世上,不尽是有资质的,多少还有一些不可雕琢的朽木。」
琴夫子情真意切地道:「不管是什么样的学生,总不能放弃了,只要多加操练,相信就算是烂泥也可以扶上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