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陆沉珠又将目光投向另一位世家子,“你兄长乃大理寺寺正李青,年轻有为,刚正不阿,为了擒拿贼人,不惜上刀山下油锅。你看看你,满脸脂粉气,念两句酸诗就以为自己是才子吗?你兄长明明是我被撵出丞相府的见证人,不少人都知道,是他陆学屹选择了白守成,不要我这个女儿,而不是我不要他们。
这季修霖颠倒是非你状若未闻,你看似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但实则是懦弱胆小!因为你害怕季修霖报复你,所以屁话都不敢说!此乃实打实的鼠辈行径!你兄长定会对你感到失望的!”
李彦:“………………”
艹,这和他有个屁关系啊?!
但陆沉珠所言句句有理,字字掷地有声。
他似乎找不到反驳的理由啊。
“还有你!”陆沉珠眉梢高挑,冷冷望着一位华服加身,雍容华贵的男人,“新科状元晏子仰,里陛下说你是大才,但何为成才,胸有凌云之志,意怀江海之广阔,心有慈悲柔肠,能看到百姓之苦,百姓之难。你这样漠然冷血的家伙,如何成为父母官?”
“最后是你!”陆沉珠向前一步,笔直站在陆沉珏的面前,不屑道,“你可知道我躲过了府中一次又一次暗算站在这里,靠的不是你们陆家,而是我逍遥门的师叔和九千岁的仁慈,否则我早就是一具枯骨了,”事实上,她不是枯骨,只是寻仇的恶鬼,“但你肯定不在乎吧?”
陆沉珠倔强地看着她,清澈的眼神又大又干净,似乎能看穿人的灵魂。
“你的眼里从来没有我这个妹妹,因为我蠢笨,无法在三岁写出‘鹅鹅鹅,曲项向天歌。’也无法在七岁写出‘出粒粒皆辛苦’,更无法在及笄之时写出‘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
可世上天才有多少,绝大部分人都是平庸,平庸难道是死罪吗?!”
“你……要怪就怪你自己,是你自己性格孤僻尖锐,才会让家里人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