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铜像人。
手持腰牌,方得到允诺进入。
“这架势,不是我说你爹,我老丈人,每次回门整得像回皇宫一样,不知道地人还以为我娶了一个公主。”
父亲手握纸扇,摇着扇风,寒冬腊月地,脑门子上满是汗,另外一只手牵着卓冷蒿,幼童的脸上多是不情愿,她最不愿意回姥姥家,每次都是不欢而散。
母亲如墨瞪了一眼父亲,眼角细细地挤出几条鱼尾纹,自是发散着怒意,“好了,别发牢骚了,若不是当年你拐了我去,我父亲也不至于对你这样。”
一说到当年,父亲李绩文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耗子,灰溜溜地不再说话。
沿着鹅卵石铺成的大路,路两旁地柳树尚未发芽,枯镐的老树枝散落在风里,摇曳,摆弄身姿。
拐过一门亭。
一大群丫鬟婆子,端着宴请的蔬果肉盘,来回穿梭,像上了发条地陀螺,根本就没空搭理蒿儿一行人。
人群中传来一声招呼,“哎呦,这不是如墨妹妹吗,怎么才来,刚才大娘还交待,让我出去接接你们娘仨儿呢。”
一个高挑地中年妇女,扭着细柳条地腰肢,若扶柳般摇摆到三人面前,满脸地胭脂水粉,硕大地宝石耳坠,眼角堆起地鱼尾纹,恨不能夹死一只苍蝇。
卓冷蒿往后退了退,躲在父亲地身后,李绩文的心里亦是不悦,嫁女从夫,明明应该说爷仨儿,愣是被眼前的二姐说成娘仨儿,鼻子里哼出冷气,不接话茬,手里的纸扇摇得更加起劲。
娘亲见夫君不搭话,怕怠慢了姐姐,忙一步上前,握住二姐的手,“二姐,我和绩文本早早备好来的,路上遇见故人,耽搁了一番,还请姐姐不要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