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最见不得妹夫一番清冷高傲的模样,遂撒开妹妹的手,讥笑着,“哎呦,这大正月的,出门遇见故人,怕不都是些酸文缛节之辈吧。”眼角还撇看妹夫的脸,酸文缛节四个字尤咬牙切齿般回荡在李绩文的耳朵边。
父亲属实不想与眼前的二姐有什么不快,握拳拱手,“二姐,过年好,我且先进去与男丁们畅谈,你们请便。”说着,父亲急匆匆进了门,朝着男丁集聚的大堂而去。
无趣的二姐,也引着蒿儿娘俩进了左厅。
“娘,三妹来了。”二姐小碎步跑到一位老妇人的面前,挨着坐下了,嗑起了桌子上的瓜子,两颗门牙中间凹陷下去一块,像松鼠一般。
老妇人伸出双手,抱着蒿儿,扯过如墨,“蒿儿,我的好孩子,一年不见,都这么高了,如墨,我们隔那么近,你就不能多走动走动,枉我盼你盼的天天做梦。”
如墨亦是泪如雨下,母子情深,奈何母亲的大门又岂是可以轻易登的。
卓府为柳州一巨贾之商,涉及范围甚广,良田万万倾,酒坊不计其数,桑蚕纺织绸缎布匹数万万米,广涉官商之域,其祖上十五代积攒的家产,尚富可敌国。
如此硕大的府邸,婚嫁自然是讲究门当户对。
如墨当年跟了母亲的姓氏,为王如墨,其是为了继承母亲当年王府的家产,母亲是王府的独女,自然如此。
如墨自小琴棋书画,生得娇艳,早就被定娃娃亲许乐亲事,奈何对门亲家之子患病,不日撒手西去。
还未等出嫁,王如墨就成了寡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