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没有进食,身子本就虚弱,哪架得住如此折腾,一大口鲜血,喷涌而出,喷溅得卓月朦满脸都是,身上的衣衫亦是被血水痰水包裹起来。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卓月朦杀了三夫人一般。
未等卓月朦做出反应,三夫人一句话没说,便一命呜呼去了。
两眼泛白,瞪着大眼,直勾勾盯着她,吓得卓月朦松开手,三夫人便像一只木偶一般,直挺挺躺了下去。
“别吓我,不是我杀的你,我不过就是来与你理论一番,谁让你娘家人用长矛刺我孩子的。”
卓月朦哆哆嗦嗦,像一只受惊地兔子一般,缩在床边。
恰逢如墨牵着卓冷蒿进了门,如墨见状,随手放开蒿儿的手,上去就是给了卓月朦一巴掌,气愤地骂道:“怎么说,三夫人也是你的三娘,你明知她今日身体不适,还来这么一出,岂不是把她往死路上逼?”
此时的卓月朦,仿佛是被打醒了一般,也不计较那一巴掌,忙回身,抱起站在一边的儿子刘明君,一溜小跑出去了。
如墨小心地来到三夫人的床前,用细嫩的手指,放在三夫人的鼻子下方,探了探鼻息,已经毫无声息。
硕大的眼珠子直溜溜地瞪着床头的上方,真真是死不瞑目。
听闻三夫人逝去的消息,梁郎官怀里抱着卓军适,手里牵着梁子威,冲着三夫人的院里跌跌撞撞赶来。
见到瞪着双眼逝去的妹妹,梁郎官的悲情布满心间,用粗大的双手,一边哭着,一边合上了妹妹的双眼,“妹妹,都是哥哥对不起你,要不是为了给哥哥捐一个郊社土郎的芝麻小官,你也断然不会在这大好的青春年华,嫁给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子做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