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旁边,一边落泪的王如墨,听到梁郎官如此述说父亲,心中虽然有气,却也多了一些劝慰之情:“梁郎官,莫要哭泣了,人死不能复生,这大正月的,家里死了人,白事断不能铺张的,还是想想如何安置三夫人吧。”
梁郎官,止住哭声,抹了一把眼泪,眼圈通红得像柿子一般,“也好,我妹命苦,就因为有我这个没出息的哥哥,方落得如此下场,我也是间接的刽子手。”
如墨见他如此责备自己,娇软的心儿又有了一丝无奈和心疼,“罢了,罢了,过去的事情就这样过去吧,安置好三夫人的后事要紧,如今我父亲亦是体弱多病,就连今年的元宵节家人相聚都未参加,看这光景,亦是时日无多,我娘亲虽是府里的大夫人,却是不管事的,二夫人向来又与三夫人不合,这操持后事的事情,自是不会上心的,这样吧,我就代为父亲操持她的丧事吧。”
梁郎官听此,亦是同意了如墨的想法。
三夫人家中再无他人,梁郎官,亦不用再回娘家禀报。
只是差了个丫鬟,回去告诉自家娘子一番,便也就在卓府帮着操持起妹妹的白事来。
草草过了元宵佳节,正月十六,便是三夫人的出殡之日。
过继的儿子卓军适,领头打番,寻了一块风水宝地,陪葬了一棺材上好的妆奁,哭哭啼啼,算是安葬好了三夫人。
前几日还满是白布环绕的卓府,待三夫人过了头七,又恢复了往日的七彩缤纷。
梁郎官在此期间,却与卓冷蒿的父亲,成了至交好友,临走时候,卓冷蒿的父亲李绩文,写了一篇词藻甚素,胸怀天下的辞赋给了梁郎官,以示结交挚友之情。
不日,梁郎官便携着梁子威和卓军适出了卓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