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挨着夫君李绩文躺下。
“明日,我让小厮把信件寄出去,别忘记提醒我。”
李绩文翻了个身,忽悠忽悠地说着。
如墨没有应声,只是淡淡的说了句,“你与那梁郎官,都说些什么?”
“还能是什么,治国理事,谈天下之争,聊旷世之奇谈。谈得来是首要的,最关键的是他允诺我的观点,甚是难得,得一知己足矣,足矣。”
许是太累的缘故,李绩文的嘴里嘟嘟囔囔,含糊不清地说着。
如墨虽然读了些私塾,不过是些女德而已,对于涉深之书,却从未涉猎,自然也不关心什么治国理事之事。
也就不在意李绩文后面说的话。
不过从见到李绩文的那一刻,她就觉得,夫君博览群书,虽无一官一职,却亦是胸怀大略,驰骋天下的才子。
她终将相信,夫君会有出头之日的那么一天。
只是时间荏苒,这么多年过去了,李绩文除了躲在书房里,书书写写,似乎也不见有什么长进。
如墨的心,也渐渐地从指望夫君的出仕,转而认真管理起家里的桑农酿酒之事。
此刻,她的心里只惦记明日侍弄存储酒糟的时候,太阳出来的热烈一些,别让酒糟子长毛就好。
想着想着,如墨安然入睡。
清晨的阳光,如约而至。
“起床了,起床了。”
如墨起身,刚要伸手去拍身边的枕边人,谁承想,扑了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