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枕头上,空空如也。
不知何时,李绩文已然起身出门,随着小厮,去驿站寄信去了。
“蒿儿,蒿儿,快点起床,我们去库房晒弄酒糟去了。”
草草地用过早餐,如墨换了一身青褐色的衣衫,扎着浓绿色的围裙,头发全部挽起,成一发髻,稳稳地扎在脑后,看着利索许多。
唤着众仆从,端着从密室取来的酒糟秘方,来到库房,轻轻在红艳艳地高粱上面,撒上秘方配料,又施了些许的辣廖,放在太阳底下,吸收晨光的沐浴。
卓冷蒿熟练地帮着母亲侍弄酒糟,一会跑去撒秘方,一会帮着仆从们把高粱从库房里运出来,均匀地铺在地上晾晒。
“娘亲,这酒糟为何要晒一晒?”
卓冷蒿走到娘亲如墨的身边,就势坐下,嘴里还衔着着一根稻草,手里将剩余的秘方配料递给母亲。
如墨接过秘方配料,小心地用手帕包了,塞进手腕里。慈爱地看着女儿。
“蒿儿,这就是咱家酒好喝的原因,阳光亦是秘方的一种配料。”
“阳光?”
“对啊,这酒糟经过太阳的暴晒,秘方配料沁入其内,再发酵,一是除虫,二是能让秘方配料保持鲜度。”
如墨轻轻地在卓冷蒿的耳朵边,小声地说着,稚子的心似乎领略了其中的奥妙,半懂的看着母亲。
“好了,好了,你还小,待你长大一些,就会懂的。”
如墨拍了拍女儿的头,拉起她的手,朝着饭厅走去。
忙活了一上午的时辰,已然是中午了,肚子饿得咕咕叫。
此时,恰逢李绩文,从外面走了进来,垂头丧气,如丧考妣,懊恼地将信摔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