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知道拿东西撒气,这地址错了,亦不是我弄的,何苦回家来撒野疯。”
如墨看见蒿儿哭了起来,忙站起身来,将女儿搂在怀里,安慰一番。
发作一番的李绩文,在女儿的哭声中,逐渐恢复了理智,甩了甩袖子,奔着书房而去。
写写画画也不知什么时候,深夜方才上床入睡,和衣而卧。
暴晒了几日的酒糟原料,收回仓库,入了大翁。
再用几块石头压住,那石头清爽无比,没有一点尘土,远远就能闻见,从石头缝隙里渗出的酒香,淡雅而不冲鼻。
“娘亲,这几日爹爹都窝在书房里,不出门,不会出事吧。”
卓冷蒿一边和娘亲检查大翁里的酒糟子,一边担心的说道。
“没事,你爹爹不过是研究书籍而已,他屋子里有新鲜的吃食,我都让丫鬟婆子定时更换,许是梁郎官伤了你爹的心,他不再喜欢出门结交书友罢了,日子一长,他忘记这件烦忧的事情,就会好起来的。”
如墨掀开石头,仔细检查压在底下的酒糟子,一股淡淡的酒香扑鼻而入。
卓冷蒿若有所思,听闻是梁郎官辜负了父亲,她有些半信半疑。
毕竟当日在姥姥家,刘明君欺负自己的时候,是梁郎官的儿子梁子威出手相助,怎么能是辜负知己的人呢?
她有些想不通,或许在这个世界上,想不通的事情还有很多,尤其是对于一个刚刚八岁的孩童来说,更是常见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