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墨听到这里,知晓夫君无碍,一家人不用赴死,心中的大石头恍然落地,方才觉出双手被夫君禁锢得疼痛,忙从其怀中挣脱出来。
李绩文深觉失态,好在整个屋子里,只有自己和发妻,便没有觉得多少尴尬,整理一下衣衫,就势坐在桌子的一角,双手托腮,使劲用手掐了掐脸颊,顿觉疼痛,龇牙咧嘴。
忽地又想起什么一样,拍着脑袋说道:“你看,你看,当初肯定是我错怪了梁郎官,莫不是他把这篇辞赋面圣,我也断然没有今天的成就,明日我定要去原来的地址拜访一番。”
东厢房内,正趴在木桶里泡澡的卓冷蒿,新奇地坐在木桶内的木头做的台阶上。
水里飘香的桂花,香味直窜鼻孔,淼淼细细的烟火从桌子上的香炉里,飘出来,直让人昏昏欲睡。
沐浴完的卓冷蒿,被丫鬟婆子从水里捞上来,换上干净地衣衫。
梳开发髻,乌黑浓密的发丝散落开来,若天上降下的小小的神仙仙子一般。
刚出去的马夫,后面随着几个丫鬟婆子,端着一些简单的珍酒佳肴,来到主屋,默默地放下,退出房外,并在外面嘱咐道:“太子太傅,武帝刚差人来报,明日让你携妻子儿女进宫参加家宴。”
“是。”
李绩文起身,拱手作揖。
这马夫是武帝身边的贴身宦官,深受武帝喜爱,如今特意来招呼李绩文一家人,足见其重视之情。
洗漱完毕的卓冷蒿,脚不离地的被丫鬟婆子,抱进主屋,沿着桌子坐下,开始用餐。
不知何时,屋子里的丫鬟婆子端着残羹冷炙的盘子退下。
一家三口才可以随意谈论,良久,夜色熹微,三人在主屋的卧房内,睡了过去。
晨起,马夫按时来接三人,随着马车舒缓地节奏,三人来到了硕大金碧辉煌的皇宫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