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母亲。”
卓冷蒿,翻过身去看着母亲,眼神复杂。
“你父亲去劝说潘阳王陈相,苦苦婆心劝说,那陈相依仗赵太后撑腰,应付差事般,略微又将三百名老弱兵马,派往南越国,你父亲见状,心下悲凉,遂当着万千将士的面,徒手自残,砍去双腿,陈相忌惮于众将士的军威,又恐武帝怪罪,遂出兵南越国,击破东越国对其进攻,大获全胜。”
母亲如墨茫然地看着卓冷蒿,淡淡地说着父亲的事宜,语气忧愁寡淡。
“是,母亲。”
卓冷蒿没有想到是父亲自己断的双腿。
但是一细想,父亲做得出来。
“你姥姥在西厢房睡下了,明日你去看看,多照顾她,实在不行,就把她接到京都郊外的宅院。”
母亲继续说道,悠悠然像交待后事一般。
“是,母亲。”
卓冷蒿,答应道,眼神中充斥着对母亲的担忧,她怕母亲想不开。
“日后,我便不回京都郊外的宅院了,我要守着你父亲,生在一起,死亦在一起。”
空气似乎在此刻凝滞一样。
母亲幽幽地说着,声音虽轻,却极具重量,如同大石头一般,压在卓冷蒿的胸口,沉重而又苍冷。
“是,母亲。”
卓冷蒿,同样神情木然地看着母亲,眼泪不听话的从眼珠子里蹦出来,浸湿了枕巾。
此刻,除了答应母亲的请求之外,卓冷蒿不知道用什么语言安慰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