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你要活着,父亲才有希望活下去。”
卓冷蒿翻了个身,不再看母亲,眼睛微微闭上,叹了口气说道。
“活与不活,也不是我能说了算的,该活的时候自然活着,该死的时候,谁也阻挡不了。”
母亲接过话来,再无其他言语。
卓冷蒿也不知道说什么,只是轻轻起身,俯在母亲的脸颊,吻了一下母亲的额头,大踏步离去了。
她有她的责任要去担当,无论未来父亲如何,都要活下去,决不能像母亲一样懦弱寻死。
运着轻功,来到西厢房门口,隔着窗户,隐隐约约听到姥姥均匀的,打呼噜的声音,方全身一纵,跳出院墙。
过几条寂静的大街,转进一条胡同。
在毫不起眼的小木门前,轻声拍了三声,门吱呀地开了。
堂屋内,只见十余名年轻女子,身着庶民衣衫,素净利索,小腿粗壮,身量与平常人无异,只有从眼神中才能感觉到杀气腾腾。
“血燕爪子,拜见掌盟。”
众女子,齐齐单腿跪地,手握拳头作揖。
烛光下,个个精神矍铄,英姿飒飒。
“起来吧。”
卓冷蒿摆摆手,招呼众女子起身。
她在堂屋的主座上,一屁股坐下去,身后一幅猛虎下山的水墨画,悬挂在高堂之上。
“血燕子,让你跟的事情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