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怒,多半跟碧荷园那位有关。
碧荷园。
大批的侍卫冲进了碧荷园,惊得燕莲儿差点从床榻上滚下来,幸好被月儿一把搀住。
“主子,您别着急!”月儿忙道。
燕莲儿呼吸微促,瞧着那道颀长的身影跨入房间,不由的心神一震。
“娘……娘……”
薄真在外头歇斯底里的喊着,却被人拽着,浑然动弹不得。
“把他带下去,严加管束。”薄言归沉着脸。
景山行礼,薄真便被拖了下去。
屁大点的孩子,若无长者庇护,哪儿有半点挣扎的余地。
“王爷!”燕莲儿扑通跪地。
月儿行了礼,战战兢兢的退出房间。
屋内,唯剩下薄言归与燕莲儿两人。
“王爷是来兴师问罪的?”燕莲儿的眼泪说来就来,“妾身不管受多大的委屈都无所谓,可是真儿年幼不懂事,那女子怎可与孩子计较?妾身挨打也无妨,只求能拼了这条命,护住真儿。”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受了多大的委屈,吃了多大的苦头,俨然一副受害者的弱态。
可薄言归不为所动,面上仍是寡冷无温之态,看她的眼神愈发冷冽,“燕莲儿,你该不会忘了自己为什么能活到现在吧?”
面色瞬白,燕莲儿猛地抬头,眼泪“吧嗒”落进了嘴里,惊惧的仰视着,高高在上的薄言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