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莲儿以为,自己躺着不动,就没人奈何得了她。
毕竟,薄言归下的令是送他们去别院,而不是抬着她去别院。
摄政王府的人,就跟榆木桩子一样,不敢轻易做主,尤其是之前,薄言归让她打理王府上下,俨然如同女主人,如今虽然变脸,可底下人不敢擅自揣测主上心意,只能听吩咐办事。
管家无奈,只能亲自登门,“燕侧妃还是自个去别院为好,施侧妃已经过去,那边的一应事宜皆以处置妥当,您只要安心养病便是。”
言外之意,委实没必要做出这样死皮赖脸的事情。
“我要见王爷。”燕莲儿虚弱的轻咳,“既已经成了囹圄之地,为什么还要我们搬离摄政王府?是为了给那个野女人腾位置?我答应不出院子,不会碍了她的眼睛,这都不成吗?”
管家立在一旁,“这已经不是老奴能做得了主的,在这王府内,只要是王爷的命令,那就得无条件的遵从。侧妃娘娘,您可别让老奴难做啊!”
“我若是执意不肯呢?”燕莲儿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瞧着她这般决绝的样子,管家止不住凝眉,显然是劝不动了,瞧了一眼跪地的薄真,老管家行礼退出了房间。
他劝不动,也不敢来硬的,只能先行去回了景山。
“不走?”景山倒是没想到,这燕莲儿居然这么有骨气。
管家点点头,“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我怕这一挪动,回头跟我装死,那我可就吃罪不起,万一再来点狠的,我都这把年纪了,还栽她手里……不是冤得慌?”
“你且去找个大夫,我这就去回了主上。”景山低语。
管家颔首,当即去找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