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错觉吧，他看谁的眼神都像是饱含深意。”莱昂娜反驳他，“而且我觉得菲欧娜应该不会跟他说这件事，毕竟这只是好姐妹之间门的一个小秘密。”

话是这么说，但是莱昂娜自己其实也不确定，菲欧娜应该不会跟邓肯说过这件事吧？

她确实没说。

这种事情小姐妹之间门分享一下就算了，如果米亚同意的话，她就会帮忙创造机会，但是米亚根本就不想要跟她分享邓肯这个好用的工具人，那她当然也就不会多事。

但是出于对一个在社会上打拼了几十年的人经验上面的信任，菲欧娜犹豫了一下之后，还是向邓肯请教了一个问题，“你知道该怎么分辨一个人的性向吗？”

“？”躺在床上看着菲欧娜穿衣服的邓肯头上缓缓打出一个问号，这是什么奇怪的问题？

“呃，就是我的一个朋友，她好像对异性没有什么兴趣的样子，我猜测她是不是更喜欢女人。”这么长时间门都没见过米亚找过一个男朋友，连对邓肯这种绝品都不感兴趣，菲欧娜是真的有点儿怀疑她是不是根本就不喜欢男人了。

“也许她是个教徒？”邓肯拿过床头的一包烟，抽出一根递给菲欧娜，又给自己塞了一根点燃，吐出了一个烟圈儿说。

不近男色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虽然欧美世界很开放，但是依然有着不少虔诚的教徒保持着保守的生活方式，拒绝在婚姻之外发生性行为，这种情况并不少见，“你知道美国有个基督教分支叫做福音教派吗？这个教派的一部分教会一直在鼓励未婚的年轻福音派基督徒发誓守贞，并鼓励基督徒在公开仪式上宣誓禁欲直到结婚。守贞戒指就是这些教派推出的一种宣扬教义的首饰，如果你在某个姑娘的小指上看到这种戒指，那有很大的可能性她就是一个福音派的教徒。”

作为一个走遍了世界各个角落的人，邓肯的眼界还是很宽阔的。

虽然他自己不见得会真的去相信上帝这种虚无缥缈的存在，但是他见过的各种教徒却一点儿都不少。就算是在犯罪行为猖獗的北华莱士大街，也是有不少的虔诚教徒的，宗教这种东西，早就已经跟美国纠缠不清了。

“我很确定她绝对不是一个福音派的教徒，不但不是福音派，她甚至都不信教。”菲欧娜也吐了一口烟圈儿，对所谓的教徒嗤之以鼻。

跟米亚混在一起快三年，她再蠢也不至于连好姐妹是不是一个教徒都搞不清楚。米亚虽然从来没有对上帝发表过什么不当的言论，但是从她平时的行动来看，这家伙也绝对不是一个信上帝的人——即使她经常把上帝挂在嘴边，并且对《圣经》的内容了如指掌。

可不信就是不信，家里面连本《圣经》都没有，并且一点儿宗教色彩的物品也不存在，说这种人信上帝谁会相信啊？更不用说她还从来没有去过距离她家走路甚至都不到半个小时的教堂！

而且她也不觉得米亚是个禁欲派，禁欲派要都是她这种样子的话，那也别称作是禁欲派了，这家伙在这种事情上面看的相当开，连一夜情跟火包友都能坦然接受，还提什么禁欲派？

要真的是禁欲派的话，菲欧娜觉得自己早就应该被米亚给骂的狗血淋头了！

“那么除了性向问题之外，她也有可能是个无性恋或者是性冷淡。”邓肯对菲欧娜的那位朋友完全不关心，弟弟的孩子们才是他需要关心的对象。

他花费了很长时间门去寻找那些所谓的后患，终于在他们重新聚集起来给他找麻烦之前干掉了这些人。同时也对米亚在分析上面的能力感到吃惊，一个这样年轻的女孩儿，却有这种能力，这不仅仅展现了她的聪明才智跟天赋，还代表着她一定吃了不少的苦，才会对这种事情的认知如此深刻。

一个未成年就能带着弟弟妹妹从墨西哥一路冲到芝加哥的女孩子，邓肯都不敢想象这些年她都经历了什么才会铸就今日的自己，那绝对是比他离开家后的经历还要可怕的事情！

在本该是肆意挥洒青春的年纪却要承受这么多，邓肯甚至从那张还带着一点儿婴儿肥的脸上看不出来一丝符合她这年纪的神色，这真的让他很心痛。当初的孔纳德，是不是也经历了众多的磨难，才会在年纪轻轻的时候死去？

“无性恋跟性冷淡？”菲欧娜完全愣住了，根本就没有想到这种可能，“不会吧？”

看着不像啊！

“有时候看人不能仅仅只是看表面，你要看到更多的东西。”邓肯咬着烟蒂笑了笑。

菲欧娜还是太年轻，见过的事情太少，要不然她就会知道这个世界上很多人都是表里不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