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宴眼神像是在瞧一个蠢货,不紧不慢道“母亲还在养病,我不想见血,顺手推开了小孩,没想到就被明小姐脑补出这么多曲折迂回的感情,你不去当个作家,还真是可惜了。”
男人的眼神像把刀,把明溪扎了个清醒,攥紧衬衫的指尖也在微微颤抖。
“至于拥抱,就更是无稽之谈,女人,我是抱了,但现场明眼人应该都能看出,我抱的是谁。”
傅司宴深邃的漆眸打量了她一下,淡淡道“我看明小姐脸色很不好,是不是没睡好,所以想得有点多?”
这话状似关心,实则更像是在说明溪脑子不好,产生幻觉了。
他一点一点掰明溪锁在他腰间的手,很用力也很疼。
随后,一字一句犹如凌辱,“明小姐,感情也有新鲜和过期的时候,体面分手,不做一些让人困扰的行为,很难吗?”
明溪的手被掰得很痛,脑海里更是有两个面在打架。
正面告诉她,要坚定,要坚持,要追随本心,换种方式去理解他。
或许他所承受的,比她更重,更难以想象。
而反面却一直在动摇她,不爱就是不爱,不要理解错误,别把自己活成一个笑话,也别成为别人的困扰。
最终,她还是决绝地想再勇敢一次,就像是溺水的人抓到了仅有的一根稻草。
她不想轻易放弃。
她一把抓住转身欲上车男人的手臂,坚决道“傅司宴,你发誓,我要你,对着神明发誓。”
男人眼底掠过一抹不耐烦,像是受不了她的幼稚。
明溪也知道幼稚,但这确实是能够判断的最快方式。
“你发誓,你是真的不爱我了,如果不是——”
她看着男人那张冷漠绝情的脸,一字一句道“就让我不得好死!”
这诅咒足够狠毒,拿自身为证,有几个人会这样做。
但明溪太了解傅司宴了,只有用这样的方式,才能逼出他的真心。
她一瞬不瞬盯着他的脸,不放过一丝蛛丝马迹,“只要你发誓,我以后绝不纠缠你。”
傅司宴薄唇紧抿,有好一会没说话。
刚刚那样拿话伤她的人,这会却说不出话来了。
明溪感觉身体里的正面,好像慢慢地占了上风。
她手臂紧紧抓牢,眼睛一秒都不从他脸上移开,重复道“只要你发誓!”
男人没有回答她的话,脸上没有波动也探不出别的情绪,像一面平静的潭水。
相比男人的平静,明溪显得有些极端。
她紧紧抓住男人的手臂,紧追不放地逼迫道“傅司宴,你发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