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想变成一个咄咄逼人的疯子。
但再这样下去,她会受不了,会崩溃。
她需要一个结果,一个论证,哪怕是一个死心的理由。
什么都可以,只要能不再陷入无法解脱的情绪里。
真的,什么都可以
明溪红肿着眼,嘴角却挂着笑意,“傅司宴,你不敢,对吗?”
好像胜利在望,好像快要赢了。
她松开紧抓的手臂,用轻快的语境问他,“如果是,你牵一下我的手好吗?”
“就一下。”她放低语气哀求道。
这一下,能让她更有勇气,熬下去。
傅司宴没说话,沉默片刻,他抬起了自己的手。
明溪愣了一秒,转瞬便热泪盈眶的手心向上,去迎接他。
她等这一刻,等得身心煎熬。
如果是,她想现在就告诉他,她们再次有了宝宝的事。
男人的大掌近在咫尺,似乎只要001毫米就能握住她。
明溪手心颤抖,泣不成声,“我”
下秒,那只手掌和她的手心擦肩而过,反而落在她的肩上,猛地将她抵在车窗上。
动作残暴,半点不温柔。
他问“大小姐,梦做完了吗?”
明溪怔怔看向他。
男人深眸里一片清冷,唇角的嘲弄意味太过明显,“你到底还有多少荒唐可笑的想法,都说出来,嗯?”
面前,一如既往英俊的脸,像冰霜一样冷。
等那抹嘲意不见,只剩下瘆人的压迫。
明溪孤注一掷的勇气,几乎在瞬间下坠!
心脏像是挖了一个大洞,放到了风口,吹得痛死了。
这样,都不行吗?
她一直坚持的手臂,无力滑落,贴在冰冷的车身上。
身体里外,都是一样零下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