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
这是如临地狱一般的寒冷,仿佛化作实体的白雾从铁栈栏的缝隙中一股脑的涌了进来,要把这个死寂的小房间变成最寒冷的亡者的国度。
江氪缓缓吐出一口气就看见那气立马就结成了霜花。
我这是在哪里?江氪不仅要这样问自己,我是谁来着我好像记不起来了。
束缚在身上的是铁链,在环境温度的加持下铁链就像加固在我肉身上的刑具一样要把这具躯体撕裂开来。
我好像又做梦了,我又回到了那个有着昏暗灯光的屋子里面,那是我一切噩梦的起始……
噩梦?好像有很多人都这么称呼我,不,那些已经不能算是人类了,只是拥有人类外形的烂肉而已。
奇怪,我为什么回忆起这些会感到很兴奋?
伊万,是谁在呼唤我的名字?我的名字明明是江……
头又开始剧烈的疼痛了,希娜医生好像给我注射的药物已经抑制不住我的病情了。
那群穿着黑色制服的男人们一遍又一遍说我是一个残忍无情的恶魔,但明明是他们用手上的电击枪和加粗的警棍在一次又一次痛殴我,我的身上满是伤口它们结痂后又裂开来,周而复始……
他们才是真正的恶魔!
在那个屋子里面的我还很小,就像一颗豆芽菜一样,我的妈妈总是对我很好,尽管我们生活在临近北极的西西伯利亚,周围方圆百里人烟稀少,夜晚我甚至能听见狼的吼叫声。
我的童年没有父亲,我问妈妈我的爸爸到哪里去了,妈妈总会说父亲是我们这里最强壮的男人,他去参加光荣的战争了。
我的祖国似乎是伟大的,他曾经流淌着红色的血液,曾经是一个钢铁的巨人用镰刀和铁锤让那些西方传说里面的邪恶生物瑟瑟发抖。
但是这都不重要了,那个男人回来了,刚开始母亲很是激动,但我隐隐约约意识到了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