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后。
又赶在栾朔双眉挑起前,连忙补上了一句,道:
“假使,我说……若真个是看错了,陈珩只徒劳生了副好皮相,那你又待如何?”
“假使!哪有那般多的假使!”
栾朔先是喝了一声,旋即又略思忖片刻后,才不以为意道:
“就算真个看错,我也不过是出言提点了米师弟几句,教了他点计谋,又不是真个亲自下场,能损失些什么?”
“那米景世岂不是要倒血霉了?”
“几位殿主皆是有道仙真,气量宽宏,陈珩绝不至死……至于米师弟么,依着我教他的言语,助陈珩一事的大头也落不至他身,而是另一位!倘若功成,他还应当谢我才是!”
栾朔忽得以手捋须,微微一笑,面露出得色。
而墨蛟见状,不由得升起了好奇之心。
而它刚欲出言问询,便被栾朔一把拿住,重新塞回了袖袍内。
“好生睡你的觉罢,这事同你可毫无干系!莫要什么都瞎打听!”
也不顾墨蛟的怒骂挣扎。
眼见着眼中的云山摛锦、日华收炼之景。
栾朔忽长笑一声,铜雀车遁速更疾,转眼间遁破了重重关山,瞬息不见。
……
……
而在宵明大泽不知几万千里之外。
此刻。
正有一道彩光在做飞掠腾空之事,数百丈距离一闪而过,如若天星破空,声势堂皇至极。
而细细瞧去。
那彩光赫然是一架足有宽广足有里许的虹桥,光彩射目,曜日映山!
于虹桥之上,立有一大一小两个人影。
大的那个。
是一名身形高大魁梧,身穿古朴麻衣,须发浓密的英武大汉。
而小的人影——
若陈珩在此。
便能够一眼相认出。
此人正是他从浮玉泊周遭那场天魔大潮中,曾救护出的那名肥圆童子。
而也正因那群天魔暴起作乱,乌泱泱阻了四下的生路。
陈珩才不得不和卫令姜做联手,两人也因此才相识——
“东斗前辈,勿要焦急,我方才占了一卦,去算陈珩的去处,却只得了个混沌蒙昧之相,想来应也是中乙剑派的乔真君出手,遮去了陈珩身上的天机。”
此刻。
见肥圆童子时而摸头,时而抓脸,颇有些坐立难安的态势。
英武大汉见状不禁哑然失笑,规劝道:
“前辈不妨先歇息一二罢,有我在操持这件‘烛地桥’,并不必太过忧心。”
“只是陈珩师兄既已被遮了天机,我们又该如何去寻他?”
肥圆童子老成地叹了口气,以手托腮,道。
“你若是称呼陈珩为师兄,那我又该怎般唤他?真是全然乱套了……”英武大汉听了此语,心中不禁连连摇头。
不过他面上却仍是不动声色,只道:
“他自出离地渊后,若想去往谯明峡,必是要去往担山府乘坐六宫大海船,以避风浪之苦,我等只需前往担山府,便可于半道截住他了。”
“哦?”肥圆童子听了后,眼前霎时一亮,连连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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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肥圆童子听了后,眼前霎时一亮,连连点头:
“好办法,好办法!你脑子果然要比我好使一些!”
“前辈说笑了。”
英武大汉苦笑一声,将手一拱。
而见肥圆童子这般上心急切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