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婉只好作罢。
但她依旧委派了眼线进出邀月阁,定时给她汇报大皇子的情况。
看着大皇子不断恶化的消息,钟婉沉默了。
在书房中取出纸墨笔砚,钟婉快速写了一幅字,等干后将其卷成一个纸团,插入一只小巧玲珑的竹筒中。
接着她走到前院,一棵苍劲挺拔的榕树树杈上挂了一个鸟笼。
笼子里养了只鸽子。
她将竹筒坚固地绑在鸽子腿上,轻柔抚摸着它洁白的羽毛,道:“给你家主人送个信,好吗?”
钟婉用手将其托起,鸽子展翅飞向南方。
瞧着鸽子渐行渐远的身影最终成为一个黑点,直至消失不见,钟婉喃喃道:“希望你快点来吧。”
她要找到玄真,帮助大皇子。
他这么精通医术,不知道天花能不能治?
接下来的几日,钟婉在不断焦急等待玄真的到来,大皇子病危,程德妃终日以泪洗面。
玄真风尘仆仆喘着粗气来到钟婉面前时,钟婉早就等得望眼欲穿。
当下她顾不得什么君臣之礼,男女有别,拉着玄真把他送到邀月阁外:“大皇子快撑不住了!一定要救救他呀!”
玄真眼睛里满是坚定:“大启朝的皇长子,就算小人拼了条命也要把它救回来!”
“希望罢!”钟婉叹口气。她只是抱着万一的心态,并不对此报太大期望。
毕竟,这是天花。
邀月阁。
玄真带着钟婉的贴身令牌畅通无阻地进到内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