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杰克,谢谢你像是镀了金子的嘴。”
这一刻,安德纳与铃的赌局有了定论。
他感受到自己的身体正在发生质变,魔力整齐有序地涌向他的右手,就像他借用铃的力量时那样。
他即将迈入“真实法师”的行列了。
他用力挣脱开杰克的大手,艰难单腿起身,骨折的腿脚尖点地,不大的动作却扯开他头上的创口。血液顺着眉骨向下流淌,流进眼睛。
歪着头,他的声音虚弱又沙哑。
“谁告诉你我的梦想是当医生了?”
他与杰克四目相对,二人疯狂的眼中,倒映着对方的面孔。
近在咫尺的距离短到能嗅到彼此恶心的呼吸。
“谁逼你当医生了?你不是自愿的吗?难道说现在后悔了?那不还都是你自找的!”
梦想对他来说是禁忌的词汇。
现在,他思绪混乱,听着杰克的谩骂推出个荒唐的结论。
他认为杰克在嘲笑他是铃的狗,且深信不疑。
“你这种人,怎么还会读皇家医学院,你有什么资格读医学院?一个连家都不要的恶毒男人,居然是皇家医学院的优等毕业生!你杀妻灭师,不配为人!”
噗呲!
安德纳把左手大拇指按在右掌心的血窟里,不大的血窟皮肉外翻,拇指从手背穿出。
直勾勾望着奇怪模样的手,他轻声说道:“我努力生活过。给人当狗我也很努力。
“我真的很讨厌你们把我的右手搞坏。
“右手坏了,岂不是证明我放弃梦想的行为是错的?”
他的逻辑似乎完全错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