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里面的卧室走,自始至终都没看一眼闯入他家的姐妹俩。
在他心里,他不是为了她们才羞辱钱马的。所以他只拿她们当个摆件或墙角的小蘑菇。
他从卧室内的抽屉里找了一堆破布头,尽数扔在没擦干净的地上。
像是忘记原本要做什么,半天没有别的动作。
姐妹俩以为他是让她们擦,有些害怕的年轻女孩微微起身,却看见安德纳的脚踩着破布在地上滑了几下,然后又走回出租屋内唯一的一间屋子。
安德纳揉着太阳穴,随意抓抓刘海,将包住头发的棉布拽下来,甩头以至清醒。他实在太困了。
他又从卧室出来,拿着扫帚和簸箕清理了客厅内的破布头。全程依旧没看过姐妹俩。
仅是在扫地时,神色有些不耐烦地撇了撇她们沾了脏东西的被褥。
随后又回了卧室。
与穷马说的一样,他放在桌子上的铜币不见了——这是帝国西部的习俗,离家前在桌上放置钱币可以得到神明的庇护。他离家出走时也在书桌上放了几枚金币。
累,想喝酒。
他终于注意到一直撰在手里的烟盒,赶紧点上,向卧室里的柜子走去。
此刻他只想快点把钱送到诊所,赶快回市区,无论是北郊区的气味还是接二连三的麻烦事都令他窝火。
有种素食动物闯进鸡窝里的烦躁感。
他想对着面前靠窗的柜子来上几脚,万一柜子动怒了,气得身子扭曲,他就有个理由拆了它,然后烧了他。
可柜子与他半个月前离开时完全一样,连灰尘上的手印都没多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