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病人的肚子跟六个月的孕妇差不多大,面色不好,脸上全是小坑。
他没兴趣知道病人是怎么了,毕竟他根本不喜欢当医生。
对他来说,给自己招揽工作就等于给自己找大麻烦。
他站累了,搬来了个椅子,坐在旁边等吉杨结束,然后问问他“烛火女神”和麻醉剂的事情。他相信,吉杨会知道有关“烛火女神”的消息。
环顾一圈四周,他把灯笼袖挽起来,瞅着吉杨耐心听着病人躯干内的声音,目光笔直又坚定。
那是信仰的色彩,他想。
在他眼里,吉杨才是个真正的医生,露丝克和彼得也是。
屋内的窗帘都是拉上的,炼矿灯高高挂在墙上,炼矿灯周围的金属栅格被擦得崭亮,就像外面挂在墙上的衣服,以及吉杨的心。
“医生,”那病人忽然转头面朝着安德纳,瓮声瓮气地说,“我可以让您帮我看病吗?您看起来长得比较成熟,更让人放心。”
安德纳皱眉,不解又烦躁地看向吉杨。
“可以吗?”他对病人现在的主治医生发出了疑问。
“当然了。”
“嗯。”
虽然吉杨这样说,但安德纳知道他心里肯定不好受,没有哪个兢兢业业的医生在此刻会无所谓的。
“我只能粗略给您看看。”安德纳对病人说。
他微起身,屁股转移到吉杨的椅子上,“我是个纯粹的外科医生,吉杨医生才是内科专家,他的诊断定是比我准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