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布鲁斯那张窝囊废的脸,艾登轻蔑地笑笑。
维罗妮卡沉默了一会儿,右手抓住左手手腕,越抓越用力,指甲一点点嵌进肉里。
“我像对待亲弟弟那样关照他,希望他能成为一个正直的警官,他怎么可以……这样?”她从牙间挤出夹杂着愤恨和失望的话语。
“所以这正是我们要搞清楚的问题啊。”艾登用指节敲了敲桌子,提醒维罗妮卡把注意力转回这边来。
“什么?”维罗妮卡怔了一下。
“我看得出来,对于出卖你这件事,他明显是很不安的,是良心不安还是怕事情败露另说,但总得有什么理由,才能让他出卖恩人去包庇另一个真凶吧。”
“你是准备……从动机入手?”维罗妮卡反应过来了。
“你总算是智商上线了啊。”艾登会心地笑笑,“没错,能让一个人铤而走险,最常见的理由无外乎私情、利益和被迫,真凶总得具备其中一样因素。就你所知,在骑警队里,这小子和谁关系比较好?有没有什么人能让他主动做出这种事情去包庇对方的?”
“没有。”维罗妮卡没多想就摇了摇头,“说句老实话,骑警队内部的风气……其实不怎么好。像他那样没背景性格也软弱的新人百分百会受到排挤,被其他老人塞杂活是家常便饭,我已经算是整个警队里最关照他的人了。”
“职场欺凌?那被人逼迫也是有可能的咯。”艾登抱手想了想,“他会有什么把柄在别人手上吗?”
“就我所知是没有的,而且……”维罗妮卡也冷静地思考了一下,“我也很难想象有什么把柄能比这更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