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潇喘着气抬起头,脸颊晕红,撞见那张刻在骨血深处思念了一万年的脸,这张脸又在她灵凤之息的作用下消去障眼术变成萧千夜的模样,云潇瞬间屏住呼吸,一时分不清眼前人到底是谁,脑子也因窒息而变得空白。
帝仲终于是主动往后退了一步,心里透出莫名的欢喜,但还是镇定自若的说道:“可不能靠的这么近,你还无法真正控制灵凤之息,万一不小心消去障眼术,又要节外生枝。”
云潇也赶紧慌乱的退了几大步,感觉脸颊烧的难受,又俯下身从脚下的天路里撩起湖水扑在脸上。
“喂,等等……”帝仲来不及阻止,云潇呆呆的看着手心里的水,浓郁的酒香扑鼻而来。
“这是湖中精灵酿的酒啊,走了这么久,你难道都闻不出来酒香?”帝仲这才把刚才的话说完,只见云潇颤颤巍巍的站起来,脚步一下子就变得摇摇晃晃,眼见着一个跟头就要扎进水里。
帝仲愣了一下,心里冒出一个不祥的预感,脱口:“你该不会和他一样,一杯就倒吧?”
话音未落,他的预言迅速应验,帝仲赶紧箭步上前抱住她,她红着眼睛用力揉了揉自己的喉咙,再张口觉得酒烧的嗓子抽筋,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不能喝酒要早说啊。”帝仲皱着眉头,也没想到还会出现这种匪夷所思的意外,无奈的叹了口气,只好将她往上提了提,索性抱着继续沿着天路往前走。
湖中精灵嬉笑着在天路里翻滚,帝仲低头看了一眼那些调皮的小东西,哭笑不得:“少在这凑热闹,赶紧给我找些解酒的东西来。”
“遵命,遵命。”湖中精灵一哄而散,非常熟练的就往一个地方扎堆飞去,似乎早就对这种醉倒天路的旅人见怪不怪。
帝仲看着怀中的女子,忽然从天路的水流里走下来,来到旁边一处五彩斑斓的空地上,他席地而坐,让云潇枕着自己的双腿休息。
他静静抚摸着云潇的脸颊,眼里透出温柔,回忆起曾几何时,那只小狗也是贪玩喝了天路的酒水,醉的不省人事,让原本半日的路程硬生生走了三天。
“哎,麻烦呀,你们两个……三个,真的是一个也不让我省心。”帝仲长长的叹气,强颜欢笑,自言自语,“潇儿,你总是在这种莫名其妙的地方和它格外的像,我一直提醒自己是混入了萧千夜的记忆才会对你有特殊的感情,可是有时候我又真的觉得……那应该就是我本人的感情,我该怎么办呢?我真的很为难。”
他在说话的同时情不自禁的弯腰,贴着云潇的额头,轻轻吻落,那分明是别人的身体,却在这一刻让他真实的感觉到了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