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琅长长叹了口气,有种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我是真想不通这两个男人到底哪里好了,对帝仲还能姑且称之为‘本能’,毕竟帝仲的身上有着天帝的气息,那是她的创造者无可厚非,隔壁那个招蜂引蝶的到底哪里值得她喜欢?”
“喂喂喂,你不要信口开河好不好?人家可没有招蜂引蝶哦……”飞鸢尴尬地咧咧嘴,感情这种东西他不是很明白,但又隐隐觉得帝仲此举应该并不是为了男女之情,再想起这次见到帝仲他已经从神裂之术中恢复,有了真实的血肉之躯,更是有万般不解和不安同时涌上心头,斟酌了半晌才认真接话:“阿琅,帝仲看着像是恢复如初了,但其实神力并没有很明显的恢复,只能说比神裂
之术的状态好一点,可以不依赖公子自由行动了,但和他死亡之前的鼎盛时期根本没法比,如果他滥用凝时之术的话,后果可能会相当的严重啊,要是真的那么恨公子,他完全没必要这么做的。”
飞琅头疼地按住脑门:“我也搞不清楚这两人到底是什么关系,不过我看刚才萧千夜的反应,他应该知道那个印记是凝时之术,但是并不清楚是帝仲的,我犹豫了一会,还是决定先隐瞒这件事,他那种身体是真的不能再折腾了。”
两人同时沉默,飞鸢想了好一会,主动提议:“阿琅,你身上被封住的穴脉虽有缓和,但一时半会也不能完全畅通,这样吧,你留下照顾公子,我回去报个平安让长殿下他们放心,破军这件事确实太危险了,如果连帝仲都没有把握能彻底消灭破军,我们冒失闯进去不仅救不了潇儿还会适得其反惹麻烦,一定得谨慎行事,浮世屿也得提前做好周全的准备。”
“我照顾他?”飞琅的眼睛瞪得发直,听见一声阴阳怪气的偷笑,“不然呢?你别看他现在动不了,但凡哪天能下床了,白兆霆可没本事按住他不让走。”
飞琅欲言又止,显然满脸都写着拒绝,飞鸢立刻避开了这个话题,他从自己身上取了一抹火焰交给飞琅,话锋一转:“阿琅,之前我们一直都以为皇鸟身上的火种是旧的消亡之后自然孕育形成新的,但
如今看来火种自始至终都没有变,变的只是凤凰的宿主,所以溯皇、澈皇和潇儿之间既有记忆和感知的传承,又各自有着截然不同的性格,但是刑期将满,不会再有下一次的传承了。”
两人心有默契地对视了一眼,飞鸢继续说道:“既然如此,我族持续数万年的宿命或许也将迎来变革,虽不知是祸是福,但我们也该坦然接受全新的未来,另外,帝仲之前说过长殿下的火种是意外分裂所得,因此天生就比小殿下衰弱,但既然已经分离,那就是属于她的东西,实不相瞒,她的情况一点也不好,我甚至感觉她应该撑不了太久了,既然有可能救她,我们也不能放弃,她嘴上说着对浮世屿毫无感情,可还是和我们一起并肩苦战五年击退了入侵的蛟龙族,阿琅,小殿下的事就麻烦你费心了。”
飞琅深吸一口气,到底是相识多年的好友,虽然嘴上会忍不住埋怨两句,但他比任何人都更加清楚飞鸢的为人,两人的目光只是一个简单的交错,立刻同时点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