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万岁爷劝慰,是奴婢失礼了。”
事已至此,玉琭吸着鼻尖儿总得给康熙爷赔个不是,康熙爷如此好脾气,她不能不知好歹。
康熙爷轻叹,隐约也能感觉到玉琭的苦楚,准确来说应该是身为奴才的苦楚,便像是眼下,即便莫名委屈,在他这个做主子的跟前儿也得囿于规矩,不得不压着难过。
忍不住抬手抿了抿小丫头挂在下巴上的泪,康熙爷半扶半抱似的将玉琭从地上掂起来,将人放在一旁的软椅上坐好,自个儿反倒是坐在了玉琭先前坐过的矮墩子上。
玉琭年纪小,以前吃的不好身量儿还未拔起来呢,即便坐得比康熙爷高,这会子二人也只是勉强平视,偏玉琭怕康熙爷对她不满或是怎的,低着头还不敢看人,如此便显得更是小巧了。
“你莫慌着谢朕,朕只想知道你哭什么?若有难处只管说,朕不是个为难人的主子。”
玉琭小心翼翼觑着康熙爷的脸色,见人面上毫无愠怒,抿了抿唇细想刚才的情绪,倒也有些说不清道不明,反正就是几分想家、几分憋屈、几分委屈交织着罢了。
实话便是说了康熙爷也不信,玉琭扣着手指,一边儿说一边儿编,倒也将话给圆了回来。
“就是想着先前同万岁爷说去庙里求签的话勾起奴婢的思家之情了,细想好似还是六七岁的时候去过一趟,之后便鲜少出门了,阿玛多是带着弟弟们出去,从不带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