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来大清之后的日子苦,吃饭都不见荤腥,那次病了,她总念叨着想吃炸的东西,额娘熬了几个晚上做绣活儿,赚的几百文一点儿没花在自个儿身上。
买了一小块儿肥肉炼油,说是炸,然那油不够,倒像是煎的,茄盒里头也该夹点儿肉或是旁的,可这旁的也是没银子买了,便只寻了些小院子里种的菜剁碎了加进去,总归味道是不多好。
然就是这般,塞和里氏也不舍得吃,也不叫弟弟妹妹们偷吃,尽给了她一个人,自那次之后,玉琭就把塞和里氏当亲额娘待了。
母女俩没再说什么,且都忍着那一份儿心疼,捏了捏手心子便罢,玉琭转身上了车,待走远了还一再的回望。
看着塞和里氏的身影一点点的变小像是芝麻似的,倏地一转弯,便再不见了,玉琭到底是没忍住泪,咬着帕子憋着声儿好一阵儿难受。
然再等着她到了宫中从马车上下来,便又恢复了风轻云淡和自持,一点儿不叫人看出情绪来。
先去给太皇太后娘娘请了安,太皇太后娘娘原也只是跟康熙爷开玩笑呢,倒不是真要同人抢了玉琭去,这会子瞧见玉琭全须全尾的回来她便放心了,只管打发玉琭去乾清宫伺候。
玉琭倒没好意思急着去,又陪着说笑了好一会子这才动身,故而察尼是先一步到了康熙爷跟前儿复命的。
察尼不敢偏瞒一点儿,事无巨细的将今日所见所为说得清清楚楚,另还细琢磨着,将自个儿的发现说了去。
“臣瞧着颜启欠债这事儿有几分蹊跷,不像只是赌的缘故在,倒像是被人下了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