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只提玉琭眼下受的宠便罢,荣贵人又不是才来这后宫一两年,还耐不住争宠的心,可一听惠贵人提起以前的功劳苦劳,再提起阿哥,她便满心不是滋味儿了。
这些年她统共怀了四个孩子,夭折了两个,才使得万岁爷怜惜至此,给了她荣贵人的名分,可那贱婢做了什么?
包衣奴才出身,一无生育之功,二来连奴婢都没好好做了几日,尽用了那巴结勾人的法子,哄得太皇太后娘娘同万岁爷觉得她处处好。
先前的事儿没办妥,反而连累她不能看顾自个儿的长生阿哥,便是连二格格也见不到了。
她不似惠贵人,大阿哥可记得谁是他的亲额娘,她的长生可连话都不会说呢,等到年节里,怕是已然不记得她这个做额娘的了。
荣贵人越想越难受,越想吃亏,只觉得自个儿事事不顺心皆怪了玉琭,若是玉琭不在了,万岁爷不受人蒙蔽,便也定然能记起她的好了。
且看荣贵人目光沉沉,面上也泛着不渝之色,惠贵人便开怀了许多,也不急着再挑拨什么,只管亲亲密密地拉着荣贵人去慈宁宫。
“姐姐咱们还是快走吧,眼下万岁爷消了气儿,以后有得是时候叫咱们叙话去,人家德贵人只怕一个时辰前便在太皇太后娘娘跟前儿伺候了,咱们争不了早,总共不能再晚了。”
惠贵人这话颇有些拉拢合作之意,荣贵人岂能听不出,只管笑着点头去,虽以前她们算不得亲近,可眼下有了共同的敌人,那便少不得要合作些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