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小忠无不应的,说话间还递给了主子一满当当的荷包,里头尽是些个碎银子,生怕主子身边儿不带人,手里短了缺了不够用的。
巴尔善接了过去揣怀里,也不废话,直夹着马腹奔了出去,倒也不敢骑快了,越是往外走街上无家可归的流民就越多,沿街尽是老的拉着小的跟着马车或是骑马的人乞讨。
他昨儿趁夜回来的,黑灯瞎火的也没注意到京中变化这样大,竟不像是一国之都了,街道两旁也尽是脏污,蜷缩在街边的大人小孩儿身上也皆是灰扑扑的,远远看过去不像是人,像是一团子没人要的破布似的,叫人瞧着心酸至极。
巴尔善原就是个心善的,着实见不得这些流民看向他时那巴望的眼神儿,尤其是瞧见那些小小的孩子,饿得皮包骨头,就那双眼睛显得大了,踉踉跄跄都跟不上他的马,张着小手求着。
“大人,可怜可怜吧”
巴尔善心头一酸,当即翻身下马呼噜了把那孩子乱哄哄的头发,撂下一句等着,他牵着马快步走到最近的一家烧饼铺子,买了十来张烧饼分给了那几个孩子。
他这一发善心,不远的几个孩子也巴巴的想凑过来,巴尔善朝孩子们招招手,叫他们一并来了。
这番动作直惹得街角几个年轻力壮的乞子也眼冒绿光,然瞧着巴尔善身强力壮、宽肩窄腰,一看便是个练家子,他们可不敢贸贸然的招惹,便只能直勾勾的看着那几个孩子手中热腾腾的烧饼,且不知算计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