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不是僖妃还想着示示弱,好叫康熙爷觉得她无辜呢。
反正她已然被康熙爷禁了足了,怎么歇着都是歇着,倒不如好好利用利用,钮祜禄氏得幸没怎么被牵连,康熙爷对人不满归不满,可到底还是要用了钮祜禄氏,要用了颜珠,但凡用了颜珠,那就必不能再这样对僖妃冷着脸了。
“咱们笑归笑,可出去断不能叫人看出什么喜气来,僖妃到底是僖妃呢,你们瞧着吧,她那么一个心狠手辣的人,怎会被安嫔的死吓破了胆子,不过是趁机蛰伏罢了。”
原因不消得细说,下头的人俱再明白不过了,不过这人能安分一时便是一时,眼下安嫔没了,僖妃一时半会儿的也不能出来蹦跶,后宫中总算是能安稳一阵子了。
主仆几个说笑了片刻,玉琭稍有些乏,花月莺时这便止了话头伺候着主子去里间儿小憩会子,也是趁着午间儿天暖和,给主子捏捏腿,往肚子上涂涂油膏保养些个,免得肚子上被撑开了纹路就不好看了,晾一会儿肚子也不会冷。
玉琭随二人给她折腾去,倒也是手法颇精,没叫玉琭有任何不舒服,没一会子便睡了过去,再醒来可就是黄昏了。
康熙爷还未归,可康熙爷给的关切却已然到了的。
她午间只是给人提了一嘴养鱼省心的话,这人便叫内务府的奴才给她搬来径三尺的白瓷花鸟鱼缸来,上头浮着半池子手心大小的莲叶,荷花枝往上探着,结了三四个粉色的骨朵。
里头的水被荷叶衬出清清浅浅的颜色,下头养了七八尾红黑小鲤鱼,在池水中你追我赶甚是活泼,时儿游得急了,鱼尾还轻轻撞在了鱼缸上,发出微微沉的响声,倒也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