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尔善抬手用指腹干脆抹了把眼睫上的细汗,抬眉对上康熙爷的视线时猛然迸发出一股昂扬斗志来。
他对太祖用过的斩马刀是敬意大过喜欢的,先前彩头只这一个,他没得选,若得了自然好,他回去好好寻个地方敬起来就是了,若不得也没太多遗憾,故而刚刚第一局输给康熙爷,一来是有试探的成分在,二来便是琢磨着怎么叫康熙爷赢又能赢得高兴、体面。
然他们二人自由相伴玩乐,对对方的底细实在太了解不过了,既是装不过便也不装了。
更何况康熙爷眼下给的奖赏甚有吸引力,说起来也是不孝不敬,他只觉得比起温泉庄子和半月的假,太祖的斩马刀算得了什么,甭说什么铜鎏金的,就是上头嵌满了宝石也不及他的玉玳半分!
此前日日忙碌着,同玉玳朝夕相处还得是先前养伤的那段时日,原以为成了亲他们二人想怎么腻歪怎么腻歪呢,谁道成了家之后他们夫妻俩都成了忙人了。
他就不必说了,作为万岁爷在外的耳目,他一贯忙碌,四月里还奉命暗中亲自带人去了趟云贵,刺探叛军动向,直到前几日才回京。
玉玳身为掌家太太也是忙得脚不点地,除了府上的事儿以外,外头还得应酬。
以前辅国公府没女主子,外头什么红白事或是宴请茶会皆不必来递帖子请人,无非是他得空了,又推脱不过,便去露露脸吃盏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