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贵人也顾不上喂五阿哥了,先将孩子还给了旁边儿的那拉贵人,然一抬头正对上那拉贵人躲闪的眼光,戴贵人心下一沉,只觉不对,急急看向采月细问。
“你这是什么话,先不说我同姐姐们的关系如何,我这位份本就不如姐姐们,便是僖妃体恤也不能将我这份例同姐姐们持平,炭烛份例比姐姐们少是应当的,然再怎么少也不至于叫人当面说咱们受不得这个好。”
“听你这话倒像是姐姐们刻意欺压了咱们似的,采月你实话,今儿到底遇着什么事儿了?我关起门来两耳不闻窗外事,你莫不是有什么故意瞒着我呢!”
说着,戴贵人看了眼采月,紧接着又瞥了那拉贵人一眼,见采月低着个头不知从哪儿说起,那拉贵人也低着头搓着五阿哥的小手,一点儿不带附和的,她便知这二人确实是有事儿瞒着她了。
只怕事儿还不小,戴贵人心头微恼,可更多是急,她身份低微家里也帮衬不上什么,故而为人处世一贯小心谨慎,宁愿多受些委屈也不愿得罪了谁,丢命事小连累家人事大。
这么多年委屈也受惯了,好不容易跟着贵妃和德嫔过了些好日子,眼看着不久又能有了皇子或是公主做依靠,她且舒心呢,谁道今儿采月的话像是给她当头一棒。
这小心着小心着,怎么像是哪儿做得不对,叫贵妃或是德姐姐不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