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诊了脉才知,戴贵人和腹中的孩子有些不好,臣妾和德妹妹念及戴贵人胆小,没敢叫乔太医全盘托出,刚刚商议了几句也无甚主意,便想着先禀了爷,请爷来拿拿主意。”
康熙爷听此言心中微微一沉,可又想到戴贵人拿憔悴的样子,又觉得不意外了,便也没说什么,只颔首看向乔太医,叫乔太医细说些个。
无非还是先前那些话再重复一遍,康熙爷听罢顿了会子,竟一时想不起来刘太医是哪位,他熟的不过是常伺候他和皇玛玛、玉琭的几位,至于给下头小主们看病的太医他属实没经过心。
“那刘太医师从何人?他即便再怎么不如乔大人您的资历,也不至于连戴贵人这样浅显的虚弱也看不出来,他若看不出来,则不配入太医院,他若看出来却隐瞒不报,其心当诛。”
乔太医忙回:“刘太医师从前院判宋大人,刘太医以往也是伺候嫔以上的主子的,只是后来被宋大人牵累,便降了一品,伺候贵人、常在小主们了。”
康熙爷抬了抬眼皮,没想到宋家都抄了,同宋家交好的也处置了一批,这太医院竟还有漏网之鱼,他倒没怨下头人办事不利的意思,当时他对此事也颇为上心,因事关玉琭,他更是叫巴尔善督办此事。
当时凡没处置的,要么是真同索额图、送太医等人没牵连,要么就是那不值一提的小杂鱼,处置了都是多费功夫。
然谁成想,那刘太医侥幸留得一命还能在太医院效力,竟还不知分寸,是不尽心还是背后有人授意也未可知,且得细查呢。
“戴贵人身子不妥,确实同刘太医玩忽职守脱不开干系,然朕担心这背后另又算计,眼下还是不打草惊蛇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