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琢磨着,明面上不动声色,照旧叫刘太医照顾着戴贵人的身子,然他写的方子开的药必不能用,私底下还请乔太医多操心看顾些,尽力保得她们母子周全。”
乔太医起身朝万岁爷一拜,心说果真如他所想,万岁爷要将戴贵人交给他看顾,然这事儿属实不是什么好差事。
“臣多谢万岁爷的看重,万岁爷凡又吩咐臣不敢不应,然臣心中有些顾虑。”
康熙爷知乔太医是个稳妥的,见人直言顾虑自是不敢大意:“乔大人但说无妨。”
乔太医再拜,言辞恳切:“若放在寻常,臣多看顾几位主子也无妨,只是臣一直是看顾德嫔娘娘和四阿哥的,不管再添了谁,臣也没有本末倒置的理儿,德嫔娘娘虽身体康健胎脉平稳,然仍不能松懈。”
“算算时日,到来年三四月里德嫔娘娘便该发动了,而那时候戴贵人腹中胎儿五六个月,正是调养关键时,半分不能大意,臣只怕稍有疏忽酿成大错,然待德嫔娘娘平安生产后,臣看顾戴贵人定当绝无二言,尽心竭力。”
这一涉及玉琭康熙爷便动摇了,比起戴贵人和腹中的孩子,他自是更在乎玉琭的,与其叫乔太医两头忙碌,倒不如再择一稳妥的去。
“乔太医所言极是,那依着大人看,该为戴贵人择了哪位太医更为稳妥?再者,就胎弱之证,不知蔺老太医可有好法子,朕念蔺老太医年事已高,不愿叫他老人家来回奔波,可朕子嗣不易,能有便是难得,自是有机会便要争取争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