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片真心被人染了脏,徒留一片笑话。
一想今儿康熙爷身上正好还穿着这件儿呢,玉琭心里刀割似的难受,一怒之下干脆顺着康熙爷的腕子将那绣着芙蓉的袖口扯出来,拔了头上的簪子生生将那块儿小小的布料割断了去。
只听得“刺啦”一声,细软的丝绸被划断,那绣得细密的芙蓉也断了线,线头参差往外撇着,刺得人手腕又痒又痛。
这丝线柔软怎么会让人觉得痛呢?
康熙爷愣愣低头,在那断口之下,他的手腕上也赫然多了道斜斜的伤,正往外渗着血珠,里衣断裂的口子也浸透了血,乱乱的线头一动就要伸到他的伤口里,怎能不痛呢。
可痛的不止这一处,心头的痛才叫人窒息般的难受。
康熙爷恍惚着,仿佛心头也被玉琭削去了一角,一贯挺直的肩背都塌了下来,他双眼通红噙泪,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玉琭,你要同我割袖断情吗?”
玉琭没回他,只是深深看了康熙爷一眼,攥着那小小的一块儿明黄布料,径自回了正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