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转身,玉琭便擦干了面上的眼泪,她不是不难过不气恼,是气极了只觉悲哀了,若依着身份,这些话她怎么着都不该说,更不该伤了康熙爷,依着规矩是该掉脑袋的。
可这些话憋了几年了,不吐不快,康熙爷当她恃宠而骄也好,当她迁怒于人、不知分寸也罢,什么都不重要了。
她就是顾念着同康熙爷的感情才能说出这些话,也是因为在乎极了才这样恼怒。
这时候她不再是德妃,甚至不是乌雅玉琭了,她就是来自几百年后的一缕茫然的魂儿,来了这儿战战兢兢过日子,维护着体面,谨记着规矩,遇着康熙爷,同康熙爷好了才寻回了几分自我,也珍惜这难得的深情。
可卫双的出现叫她觉得这一切不过是都是她自欺欺人罢了,康熙爷心里装的人装的事儿太多太多了,康熙爷不在乎的也又很多。
她受不了同人共享了,讨来的喜欢她宁愿不要,今天是卫双,明天怕又是李双、王双。
她没那么大心了,既骗不了康熙爷,也骗不了她自己了。
此前种种只当是错付了,爱怎么着怎么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