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立在苏培盛身前气得直喘粗气,好一会子才平息下来,他如今也是长进了,没以前那样冲动,知道这事儿虽是小,可要较真儿起来便不是小事了。
事关八阿哥便是事关僖贵妃,而宫里头的人又归皇额娘管着,明面上看不过是发落个手段狠毒的管事公公就能给苏培盛做主了,可谁知道这管事公公背后的人是谁?为难个小奴才是受了僖贵妃指使还是自作主张巴结主子的?
这里头弯弯绕绕可多得很,别个没给苏培盛做了主反而给皇额娘何额娘添了乱去,他又落得个同八弟不和的名头。
四阿哥思及此,又开始厌烦自己年纪小什么也做不得了,如若这事儿换做二哥,想来真替个小奴才做主也没人说道什么。
四阿哥不会恨额娘没给他一个好出身,只恨自己能力不足,只盼着快快长大学得一身本事,能再不靠着皇额娘和额娘的脸面做事。
“你真觉得自己是咎由自取?”
四阿哥冷声问了一句,如若这苏培盛一味懦弱,他这辈子也就只能给人做个软骨头的狗,又有何救的必要!
四阿哥含着气儿呢,说罢这话又觉得自己是迁怒于人了,还能要求一个险丧了命的奴才有甚主见?人家能活着已然是不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