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哥爷、阿哥爷不恼奴才这忤逆的话吗?”
四阿哥叫陈福搀着苏培盛躺好:“什么时候说实话也能叫忤逆了,你就留着你的心劲儿安心养病吧,我至多将你的事儿给皇额娘和额娘提一提,莫指望着能给你伸冤去,爷年纪小能做的也不多。”
苏培盛哪儿敢想阿哥爷还能给他做主的事儿,能听得阿哥爷肯收留他,他便觉得这会子还是在梦里头呢。
“奴才、奴才能得您这样的话就已然不委屈了,奴才再斗胆一句,奴才不会是已经死了吧?料想只有在天上才能碰见您这样的神仙。”
四阿哥忍不住乐了,陈福这一贯不苟言笑的也耐不住笑出了声儿,四阿哥也是越看苏培盛越觉得可怜,随手给人掖了掖被角打趣道。
“你倒是个油嘴滑舌的,我不过给你两碗姜茶便叫你这样感激了,以后吃了我们永和宫的饭还得了?”
苏培盛嘿嘿笑着往被子缩了缩,被阿哥爷笑得有些不好意思,然他可不是特意阿谀奉承。
“奴才真是一派肺腑之言,一句都做不得假呢,只得您这样好的主子奴才身上的病便好一半儿了。”
“那阿哥爷您快朝苏培盛再说几句俏皮话,叫他剩下一半的病也快快好了去。”陈福笑着也难得说句玩笑话,四阿哥亦跟着笑,然看苏培盛到底脸色不好,也就不叫他再陪着说笑了,只叫人给他熬了退烧的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