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着原计划,康熙爷不该在此停驻的,他将带领主军驰援左右两翼,三方兵马像是做了个口袋将准噶尔部套牢其间,奈何事与愿违,康熙爷刚出北古口,也就是才亲征的第十日他就病了。
许是因为京中的天气和这儿的迥然不同,热一日又冷一日,康熙爷得了风寒。
本只是头昏咳嗽,略有些发热,康熙爷也没多在意,头战就吃了败仗他心里也着急上火,故瞒着病情一味坚持,还想着身子一贯妥帖,怎也不至于得了风寒就受不住了。
可连日的疾驰、劳累,风寒愈演愈烈,康熙爷真就有些撑不住了,能坚持到到博洛和屯已然不容易,同前线通讯的路线甫一建立好,左右翼的战报纷沓而至,康熙爷带病处置,才不过熬到夜半便高烧不止几欲晕厥。
诸大人、侍卫们都惶恐不安,一再合词恳请圣驾回銮,康熙爷执意不肯,只略放下些军务,将与前线通讯一事暂交给太子和三阿哥,四阿哥则负责整理折子和御前人等往来。
皇阿玛都这般了,兄弟们再有矛盾和成见也都暂时撇开了去,只好好帮衬着皇阿玛,见太子和三阿哥往来忙碌,四阿哥干脆揽了侍疾的活儿,直接抱着铺盖在御帐中安顿了下来。
皇阿玛睡着他便处置帐中事务,皇阿玛醒着他便伺候用药用膳,先前那信也是皇阿玛特意嘱咐,他小心写给额娘的,只字不提皇阿玛的情况,只怕额娘担心。
然虽是信上瞒着,可她额娘多聪明,便是不说也多半知道了些什么,后又来了信,信上也不多问,反倒是又叫人给他们捎了好些吃的用的,默默关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