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额娘的信就留下吧,朕刚刚只是搭眼儿瞧了瞧,没细看。”
四阿哥知道阿玛这是想额娘了,又没法在信上直言,只能以这样的方式当作额娘还陪在他身边。
“嗳,那儿臣将信折好放在您枕边,等您起身了再看吧。”
康熙爷睁开眼睛看着四阿哥动作,见玉琭的信搁在枕边后还抬手压了下子,这才放心了似的休息,叫四阿哥也趁机歇一歇。
四阿哥应了却没着急走,只看着他阿玛睡着了,这才起身。
今年天气怪了些,都七月的天了还忽冷忽热的,今儿下了雨又添了几分阴湿,帐子不如房屋更保暖,念着皇阿玛发烧最是怕冷,他且吩咐了苏培盛去拿些碳来,给帐中点了炭盆,待温度上来了些,又轻轻碰了碰他阿玛的手心,见没再一个劲儿的冒冷汗了才算放心。
说是能趁着皇阿玛睡他也歇着,然白日里时不时的有大臣求见,他得替皇阿玛接待着,听了诸位大人的来意,哪有甚工夫补交,至多坐在椅上眯会子罢了。
午膳草草用了,四阿哥正欲靠在软榻上小睡会子,谁道刚漱了口便听见里头隐隐传来皇阿玛的咳嗽声,四阿哥紧忙进去伺候,又是好一阵忙碌。
且看着皇阿玛的身子没有转好的样子,四阿哥也心急,也想求皇阿玛回銮,然眼下战况不明,皇阿玛断不肯走,说了也是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