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大抵太子也是这样看他的,谁都想得到皇阿玛更多的关注和疼爱,不患寡而患不均,兄弟们之间和睦就怪了。
这折子是彻底看不下去了,见四阿哥自责落泪,康熙爷也忽地察觉自己的勉强也是对不起四阿哥的付出,只怕这孩子再难过,康熙爷紧忙躺了回去,也不任性了。
四阿哥早不肯在人前哭,而今落了泪顿觉十分没面子,便打趣他阿玛缓解尴尬:“早知这招有用,儿子定天天哭给您看的。”
康熙爷忍不住笑,四阿哥低头嘴角亦抿着羞赧的笑意,父子俩这一笑,自责少了些,亲近也多了些。
许是听见了四阿哥心底的埋怨,天气还真改了先前的阴冷,不过仍旧是要折磨人的,骤热燥热起来,竟还不如冷些叫人舒坦。
康熙爷的病本就严重,天气一变病情更随之恶化,几日下来,康熙爷仍是发烧不止,后吃什么吐什么,还将嗓子给咳出了血。
四阿哥和下头一众大人侍从见状再不能容康熙爷在此地坚持,跪请康熙爷回銮,康熙爷自然也感觉此地寒热无常,难以调摄,为了安稳人心不得不答应下来。
不过此地仍需有人坐镇,康熙爷看着跟前的阿哥和一众内大臣,犹豫再三还是将恭亲王叫到了跟前。
“朕来此地,本欲克期剿灭噶尔丹,今以朕躬抱疾,实难支撑,不获亲灭此贼,甚为可恨,若再有交战,便命皇兄和大阿哥全权做主,不必再来信问朕,以免延误战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