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朝额娘一拜:“都是儿子不孝,叫额娘挂怀了,在外人面前,在皇阿玛面前儿子总说一切都好,可在额娘跟前儿子不想撒谎,儿子当真想您,在外头也当真累。”
地上铺得有厚厚的毯子,四阿哥竟就这么跪着不想起了,总归也没外人,他便也同额娘亲近些,便斜着身子跪坐在额娘身边,拉着额娘的手,将额头轻轻搭上去。
到底还是个半大孩子,且不说办差过程是否艰难,光是想家想额娘和弟弟妹妹们便将他折磨得够呛,更别提他同三阿哥先前身边就带了百十来人,守着数十万两白银珍宝,当真睡不安稳。
后来皇阿玛又派人带兵前来护卫,他这才放心些,然之后又遇袭,暗中的手段也防不胜防,光是给他每日试毒的小奴才便死了三个,刺客劫匪着了无数,他又哪儿能安得下心来。
也就是到了额娘这儿,他才彻底放下戒备,全身心放松了下来。
不过那些遇袭的事儿他时不敢同额娘说的,只怕额娘害怕,便只挑了些有趣的,或是叫人唏嘘的说给额娘听。
玉琭心疼着四阿哥,边听还边轻轻抚着四阿哥的肩背,只才说了两件趣事,边听得四阿哥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含糊,四阿哥竟就伏在她的膝头上睡着了。
怕四阿哥起身后腿痛脖子痛,玉琭朝一旁侍立的花月招了招手,吩咐人叫来魏启和外头几个力气大的奴才,轻些抬着四阿哥在她软榻上歇歇。
怎折腾四阿哥都未醒,可见真是累到了极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