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有了其他几个孩子,玉琭总觉对四阿哥亏待颇多,偏着孩子最是孝顺,承担也最多,不仅得闲就来帮她带孩子,还一句怨怼都不曾有。
连昭宁那样骄纵受尽疼爱的,总见她抱着温宪关心温宪还要吃醋呢,更别提四阿哥了。
玉琭越想越觉得亏欠,孩子不在跟前儿便罢,既是在眼前了,她必好好疼着。
亲自给四阿哥擦了手脸,盖了被子,玉琭也不回寝间歇息,着人拿来她的绣筐,她好好丈量丈量四阿哥的穿衣尺寸。
四阿哥甫一过来她就发现这孩子身上穿的正是她此前叫人给四阿哥送去的,下摆短了小二寸,也不知是一开始就做短了还是四阿哥长了个子,就这还要穿出来见人,可叫人笑话,也更叫她这个做额娘的过意不去。
有了着四个孩子,玉琭这些年手艺也长进不少,不说做了多花哨的,就四阿哥寻常穿的衣袍还是能做出来的。
她就在四阿哥身边细细量布裁衣,还叫人取了库房最厚实漂亮的皮子来,嵌在衣袍内侧,花月莺时和屋里的小丫头们也来帮忙,且都是手脚麻利的人,没一会儿边初见雏形了。
四阿哥睡得浑天地暗,一睁眼外头天都快黑透了,也好在他睡得久,这厚实的外袍也刚刚好做晚,只剩几个玉扣缝上去就是了,只不知脖子上的松紧,还得叫四阿哥试一试才是。
四阿哥还未完全清醒过来就被屋里一帮子宫女奴才们扶起来换了衣裳,这穿戴齐整了可不得了,屋里烧着地龙又点着炭盆,男孩又火力大些,玉琭还未上上下下细细检查完,四阿哥鼻尖儿上就冒了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