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行动不便,六阿哥亲自将皇阿玛送到门前,目送着皇阿玛离去,待人走远了,六阿哥儒慕神色一收,抬抬手叫苏培盛和他跟前儿的奴才俱去帐外守着,他则快步入内,坐在了他四哥床前的小杌子上。
“舅舅的人下手也太狠了些,刀冲你来的那一刻,我险没吓死,只当他真是要来杀你的。”
六阿哥心有余悸叹道,声儿压得低低地,只怕隔墙有耳,恨不得趴在他四哥的耳旁说话。
四阿哥笑了笑,浑不在意:“只是阵仗大罢了,那人也不敢伤我,刀尖儿只是刺破了衣裳他就准备收劲儿了,还是我自个儿往前送了二寸才得了这伤,就是疼了点儿,其他倒没大碍,到底是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闻言,六阿哥这才心头轻松些,伸手给他四哥掖了掖被角,而今三月里还冷着呢,他四哥换药光着膀子那会就够叫他心疼了。
“这倒是,代价这样大,皇阿玛总该不会怀疑什么了,我看皇阿玛对你是心疼得很,之后再知道是太子的好手段,且不必等皇阿玛回京就得先处置了太子去。”
“敢伤了咱额娘,当真是不给些教训不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