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哼笑一声,他倒没这么自信觉得皇阿玛一定信他,皇阿玛的心疼是真心疼,可再心疼也不影响皇阿玛对阿哥们的怀疑。
“还是不能放松警惕的,我只是伤了肩膀,又不是瘸了腿不能走,也不是哑巴了不能问话,即便我身子不成,不还有你?你当皇阿玛为何叫咱们都歇着,让大哥接手此事。”
“昭宁那封告状的信是叫皇阿玛动气了不假,可没有皇玛玛的信,昭宁说得再怎么好听也只是一家之词,不能尽信,额娘身份使然,也不好来信直言太子的不是,一边是皇阿玛看重的接班人,一边又是皇阿玛疼爱的女儿,这二人不对付起来你说皇阿玛该信了谁?”
“况太子也给皇阿玛去了信,谁知道那上头写了什么对额娘对咱们不利的,天子对储君的态度,一句话甚至是一个眼神都能叫下头的人揣摩许久,皇阿玛谁都不信便算是极公平的了。”
六阿哥对些个细节了解不多,一听中间还有这么多弯弯绕绕的眉头都拧了起来:“好嘛!这么说来还不许吃了亏的告状了,敢情为了太子,甭管什么人,就是皇额娘肚里的孩子都不要紧了!”
怕六阿哥年纪小沉不住气,四阿哥忙伸着那条好手臂拽了六阿哥一下子:“你急什么,还信不得我吗?我总不能叫自己白白受伤,再说皇阿玛也并未一味纵容太子,若真一心觉得太子好,皇阿玛也不至于谁也不信了。”
“就皇阿玛刚收着昭宁信的那日,便悄悄派回京打听了,且看着,太子没几天好日子了,苛待皇嫂和爱兰珠、叫额娘动了胎气、报复弹劾的谏官,这一桩桩一件件就没有冤枉太子的,咱们只是再推波助澜一把而已。”
“太子磋磨连大人不会比杀了连大人更好,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由不得皇阿玛不信,只要皇阿玛知道太子的秉性了,那么凡有捕风捉影的事儿皇阿玛头一个想到的就是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