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了这般多的心思,废太子没说一会儿的话便觉体力不支了,四爷又亲自喂二哥吃了一碗羹,可叫废太子感动得后头酸软,险又要落泪去。
末了废太子歇下了,四爷拿帕子搓着废太子一直攥着的手腕回了自个儿的院子,面上软弱忠直神色顿改,随手撂了帕子倚在贵妃榻上,长出一口气。
二哥可比他想象中的好哄骗多了。
若不是投了个好胎在元后肚子里托生的,就这样的心性和城府,怎么着也轮不着他做了太子。
眼下便只盼着二哥还能得些圣心,好好给直郡王添些麻烦去,如此也不枉他在这整日陪着哄着了。
至于直郡王那头儿,四爷拨弄着手中的玉珠,思来想去还是得给人添把火去。
直郡王和三爷动作频出,眼看着是要耐不住了,可为了给太子党定了死罪,直郡王又格外用心,将什么脏的臭的没由来的都往人身上泼,时间难免耗得久了些,连催皇阿玛立储都是小心试探不敢挑到明面上来。
他四爷是不急,左右等了这么多年了,他既不是嫡子又不是长子,非得直郡王和废太子都倒了台才有他的机会,故再多等几年的耐心他都有。
只是眼下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若是直郡王拖到年后再动作,皇阿玛都过了那个气的劲儿了,还叫他怎么从严处置废太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