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直郡王自视甚高,觉得太子一废,眼下储君之位便非他莫属了,可皇阿玛那样说一不二人的人,那样一个运筹帷幄的,若是满意直郡王只怕废太子当日便提立直郡王未储君的事儿了,怎么会拖到现在都没个准话的。
无非是借着机会好好试探些个皇子们的势力和心思,故他不怕直郡王急,就怕直郡王不急,直郡王不着急了才要坏事儿呢。
四爷将手上盘得油亮的珠串在手心子抛了抛,心中顿有了主意:“苏培盛!”
“哎,奴才在,爷什么吩咐。”
苏培盛就在隔间给四爷泡茶呢,这会子听见叫了紧忙捧着茶盏过去了,奉茶捏肩,这奴才伺候人最是周全。
“皇阿玛几日未曾上朝了?”
苏培盛忙答:“约莫四五日了。”
“嗯,那皇阿玛也该晾下头人晾得差不多了,这三两日里就得上朝,这样,你去张廷玉那走一趟,一来是替爷慰问些个,闻其父张英张老大人身体几次告危,爷在上书房读书时曾不少受张老大人照拂,如今差事在身,不好亲自前往,待事了,爷必登门探望。”
“二来,你见着张廷玉了,也不必刻意,便说爷听闻皇阿玛为储君之事忧心不已,国不可一日无君,此一感叹,张廷玉自知道如何去做了。”